编者按:"健康理想 理想健康"是长城会的长久主题。目前,我国和医学界都进入了全新的医疗时代,面临众多关键选择和艰难考验。对此,《国际循环》[GW-ICC领袖四人行]栏目继续邀请长城会创始主席胡大一教授、美国心脏病学学会(ACC)现任主席Mary Norine Walsh教授、欧洲心脏病学学会(ESC)现任主席Jeroen Joost Bax教授和美国心脏协会(AHA)现任主席John J. Warner教授,共同展望心血管医疗的蓬勃发展。
编者按:"健康理想 理想健康"是长城会的长久主题。目前,我国和医学界都进入了全新的医疗时代,面临众多关键选择和艰难考验。对此,《国际循环》[GW-ICC领袖四人行]栏目继续邀请长城会创始主席胡大一教授、美国心脏病学学会(ACC)现任主席Mary Norine Walsh教授、欧洲心脏病学学会(ESC)现任主席Jeroen Joost Bax教授和美国心脏协会(AHA)现任主席John J. Warner教授,共同展望心血管医疗的蓬勃发展。
Warner教授:迄今为止,心血管疾病仍有许多未知领域,等待人类去探索和学习。以影像学为例,心脏磁共振检查结果可呈现出心肌不同部位的图像,我们可能只捕捉到其中一个维度的信息,但基于计算机算法也许会得到更多层次的信息,帮助我们更深入、更全面地了解疾病的发病机制。又如继发性心肌病,目前,临床医生看到的多是其终末期病理表现,而疾病发展早期的病理变化也许可通过计算机技术对图像的处理,而获得关键性信息,将对医学未知领域的进一步探索大有裨益。
针对心血管精准医学,当下做法是根据患者的共同点将其分类,进而找出其遗传因素及影像学上的不同点,然后进一步研究这些差异的来源及原因,我认为医学界十分需要这样的反向思维。在个体化医疗方面,以他汀类药物为例,有些患者因无法耐受他汀而不得不退出治疗。因此,对于位于正态分布曲线两端5%的极少数患者,临床医生同样应找到适合他们的治疗方法。
Walsh教授:回想二三十年前的医学手段,没有溶栓治疗,也没有经皮介入冠状动脉治疗(PCI),临床医生对心肌梗死患者的治疗只是给予其吗啡和阿司匹林,其他则束手无策。再看今朝,当代医生已习惯于依据指南治疗患者。也许未来医生会质问我们,为何给予所有患者相同的治疗手段,抑或仅根据指南推荐而给所有射血分数小于35%的患者相同的除颤治疗。
当下,医学正不断进步。也许不远的未来,在婴儿阶段甚至在出生之前,临床医生就可通过准确完备的基因检测,来精准地指导疾病的预防和治疗。
胡大一教授:是的,心血管疾病非常复杂,常涉及众多因素且相互影响、互为因果,并非单一因素可解释,而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我认为精准的个体化医学将是医学发展的未来方向,技术发展也势必将改变医学的未来。因此,我们不应墨守成规、故步自封,仅根据某些指标的临床切点值来决定不同患者的治疗方法,务必要做到与时俱进、共同进步。
(从左至右:John J. Warner教授、Mary Norine Walsh教授、胡大一教授)
Bax教授:以肥厚型心肌病为例,该病多于年轻时起病,而这一阶段临床医生却无法有效识别出来。待其进展至心室壁肥厚,进一步发展成心肌扩张,将对心肌功能造成严重甚至不可逆的影响。这个问题引人深思,如果我们能在疾病早期对其作出准确及时的识别,就有可能阻断或延缓疾病进展。
此外,精准医学将为个体化医学奠定基础。倘若根据指南,给予所有患者相同的治疗手段,则会出现应答与非应答患者之分。事实上,无论何种药物、器械甚至手术,总会有部分患者效果良好,另一部分则效果欠佳。譬如,大部分患者对某种起搏器治疗无应答,并非意味所有患者对其均无应答。因此,这种对临床治疗应答的差异可以说是当代临床医学在发展过程中面临的严重挑战。也许根据患者的不同遗传特征而制定相应治疗方案,将成为应对这一挑战的好方法。再以植入型心律转复除颤器(ICD)预防心源性猝死为例,约65%患者其一生中没有发生过一次电击。若能找出其余20%~30%真正需要ICD的患者,这将成为精准个体化医学的正确发展方向。
除了遗传因素,理解并掌握疾病的病理生理机制同样重要。例如,目前哪些患者具有产生心室颤动的病理性底物仍是未知,如果医学技术能识别出这类底物,就能将患者分类并以此为治疗的靶向目标,进而给予其最合适的治疗,这就是精准的个体化医学。此外,根据遗传特征的治疗也是很好的方法,但现有的技术发展离此目标尚远。
(左;胡大一教授,右:Jeroen Joost Bax教授)